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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报燕王书(乐毅田单篇)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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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报燕王书(乐毅田单篇)

到了公元前251年,燕国的丞相栗腹向当时燕国的国君燕王喜(燕惠王的孙子)进言,建议燕国趁着赵国成年军士大多在长平战死,而下一代人还没有长大的机会进攻赵国。

而乐间则说:“赵国的地理位置,决定了这个国家要不断和四方交战,赵国的老百姓很熟悉军事,攻打他是无法成功的。”

可是燕王喜最终采纳了栗腹的意见,派出举国之兵六十万人攻打赵国。结果燕国大败,赵国这边为了好好教训一下燕国,乘胜追击五百里,燕国割让了大片土地求和,赵军才解围而去(详情将在廉颇篇叙述)。而乐间由于自己的建议没有被采纳,从燕国逃到了赵国。

燕王喜此时才后悔没有听从乐间的建议。但是像他当年的爷爷不满意乐毅的出走一样,他对于乐间的出逃也很不满意,于是也就仿效自己爷爷当年责备乐毅的口气,给乐间写了一封信,而他的这封信比起当年祖父带给乐毅的口信,简直就像是在耍宝搞笑。

在信中他拿殷纣王时的大臣箕子和商容举例,这两个人都是殷纣王时代的忠直敢谏之臣。说这两个人如何敢于犯言直谏,如何忠于朝廷。殷纣王那等邪恶,他们还是不抛弃不放弃,且行且珍惜,直到商朝真的无可救药了,这两位忠臣才辞官隐居,啊!多么贤良的臣子啊!

而我今天还远远没有殷纣王那般昏庸残暴吧?而你却离我而去,燕国的百姓虽然也因为战争而受苦了,但也不像殷纣王时代的百姓那么严重。有道是,家庭内部起了矛盾,不在家庭内部沟通解决,却跑到邻居家里去诉苦,这两种做法,我认为是不可取的。

这是一封狗屁不通的书信,在要求臣子方面,他希望能像古代传说中的忠臣一样忠君爱国,但是在对自己的要求方面,又以还没有达到殷纣王那般无道而自我肯定。这是典型的严以律人宽以待己的清奇逻辑,不过这封信送到乐间的手上后,还是起到了很大的效果,那就是更加坚定了乐间留在赵国的决心。

司马迁在史记的《乐毅列传》中,全篇一字不落地引用了《报燕王书》全文,因为通过这篇书信,乐毅这个人物的心肺皆现,故此点睛之处就不厌其烦。另外又记载了燕王喜给乐间的信以及乐间的反应,就在这不动声色的对比中,凸显了乐毅和燕惠王,以及乐间和燕王喜各自不同的性格特征,这就是后人所津津乐道的“太史公笔法”。人物的妍媸美丑,不须作者多言,在类似情形的对比之中高下立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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