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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剜膝黥面(孙膑篇)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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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剜膝黥面(孙膑篇)

透过牢狱的木栅栏,庞涓倒是多次信誓旦旦表示一定要为孙膑在魏王面前说情,只是他每次回来都又愁眉不展对孙膑说事情不好办,眼下大王正在气头上,听不得别人进言。

除了庞涓,再没有别人来和孙膑通信息,他只能相信庞涓的一面之词。

再过几天,情势竟然急转直下,有狱卒告诉孙膑他将会被施以重刑。

又过几日,庞涓再次来探视被囚禁的孙膑,隔着木栏说:“大王收到了一封以兄长笔迹和口吻写的信,信中内容对兄长大为不利,小弟我虽然知道兄长定是遭人诬陷,无奈大王盛怒之下就是不听谏言,今天下令将兄长处于极刑。”

这话一出,犹如一颗炸雷在孙膑头顶响起?什么?极刑?仅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就要处死自己吗?我孙膑何罪?

庞涓盯着已经发懵的孙膑,又接着说:“我听说大王要施以极刑的消息后,也是心焦如焚,在大王面前冒死进谏,后来大王才勉强答应免除极刑,而仅仅处以刖刑和黥面”。

所谓的刖刑,是当时的酷刑之一,受此刑的人会被削去膝盖骨,终生无法直立行走,而黥面则是在脸上刺字。

接下来庞涓又说了什么孙膑已经听不进去了,他感到整个人像是掉入了一个无底的冰窟。

接下来就是痛彻心扉的受刑经历,狱卒将孙膑像小鸡一样拎出,像捆牲口一样绑在柱子上。行刑者掏出了磨得锃亮的尖刀……

剧烈的疼痛让孙膑昏死过去,等他再醒来的时候,已经躺在了一间陌生的房间内。除了钻心疼的膝盖,脸上也是火辣辣地,他的面部被刺上了“里通外国”四个字。

房间是庞涓安排的,他还找了大夫为孙膑疗伤,安排人对孙膑进行精心照料,每日三餐派人按时送来。

已经形同废人的孙膑曾经想到死,但是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抵制住了这个念头。对他来说,死并不难,只是他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死去。他总觉得自己这次的遭遇过于离奇,直觉告诉他这背后应该有自己所不了解的内幕,如果不明不白死去,无非是让黄泉路上多一个冤死鬼,唯有活着,才能保留一丝弄清幕后真相的希望。

在养伤恢复的日子里,孙膑对庞涓的感激之情与日俱增。这位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好友给予自己雪中送炭般的照顾,这时常让孙膑感到自己这辈子都无以回报了。

直到有一天,庞涓话里话外提到自己很想一窥鬼谷先生传授的孙武兵法。孙膑正苦于无法回报庞涓一直以来的照顾,又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残废之身,今后可能也没有机会再使用这些兵法了,就满口应承要替庞涓默写出来全部兵法。

只是孙膑遭受这般巨大的打击之后,整个精神都濒临一种崩溃的状态,对于鬼谷先生所授的兵法已经记忆模糊,再加上整个人还没有适应残疾后的身体,故此其默写的进度很慢。

孙膑再次从回忆回到现实,此时是中午时分了。庞涓派来的下人已经将午饭送来,孙膑开始吃饭,突然,他发现在一旁侍奉他的书童用诚竟然在偷偷抹泪。

孙膑就好奇地问他怎么了?这位平时尽心服侍孙膑的书童突然做出了奇怪的举动:他走到门口,向外看了看有没有人,然后掩上房门,又将支起窗扇的木棍取下,关闭窗户。

接着他跪在了孙膑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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